不少人知道钱钟书,不仅仅是他的才气,不仅仅是《围城》,还有他和夫人杨绛如同“车马邮件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感情。
1932年的一天,钱钟书与杨绛相识于清华大学古月堂。1933年,钱钟书与杨绛订婚。1937年,女儿钱瑗出生。
钱媛同样是一位才女,曾在北京师范大学担任英语系教授,虽然于1997年去世,但“我们仨”的故事,至今流传,感动了无数人。
钱钟书的教育观在今天看来,依然另类有趣,毫无落伍之嫌,值得现在被辅导孩子作业逼疯的父母深思。如今的家长们一碰到关于孩子成绩时就难免着急上火、鸡飞狗跳,亲子关系几乎降至冰点,父母累,孩子也累。不妨让我们来看看钱钟书先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求索的过程是学习中最重要的
杨绛在《我们仨》中提到:“她学外文,有个很难的单词,翻了三部辞典也未查着,跑来问爸爸,钟书不告诉,让她自己继续查,查到第五部辞典果然找着。”
当钱瑗想让父亲给她讲古诗时,钱钟书说:“古诗有什么好讲?自己去看!”就这样,小小年纪的圆圆,为了求知,开启了自主阅读之旅。得不到解答的疑惑成为了她求学最好的动力。
钱钟书从小培养钱瑗独立学习的能力。夫妇二人虽都饱读诗书才富五车,但绝不轻易解答女儿困惑的问题。两人深知,疑惑、求索的过程才是获得学识的法宝。
现在的孩子,能够独立学习的少之又少。学习时,父母陪着,不会了,父母给上网查着。甚至,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发给父母的。从学校到家庭,留给孩子独立学习的空间越来越少。
这是父母与子女成为朋友的重要条件
钱钟书从来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他比孩子还要顽皮。
钱钟书每天临睡前在女儿被窝里埋置“地雷”,把大大小小的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得意大乐,恨不得把扫帚、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女儿临睡前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窝里的东西一一取出。这种恶作剧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可是钱钟书却百玩不厌。
杨绛在《我们仨》中提到:“阿圆小时候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钱钟书虽然忙碌,但在家庭生活上却没有缺席。在女儿童年成长的关键时期,更多时候他全然没有身为严父的威严,却是把自己当成女儿童年最好的“玩伴”。
有趣的父母不仅可以与孩子成为朋友,还能培养孩子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有趣”是多么重要的一种品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有趣总能度过难关,不至于钻牛角尖。
杨绛读书时,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描述理想婚姻的状态: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她把这段念给钱钟书听,他当即表态:“我和他一样。”杨绛也即刻回应:“我也一样。”
夫妻双方彼此相爱是爱孩子的一种表现,孩子在充满爱的环境中成长,才能学会如何去爱,如何去表达爱。
现在的夫妻因为生活压力大,普遍情绪管理能力较差,动不动就吵架,这对孩子的影响是极其不好的。扎克伯格曾在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演讲时提到,“其实相比于Facebook,我生活的乐趣和幸福来源于我的家庭!”虽然扎克伯格的事业逐渐壮大,但夫妻俩依然保有最初的甜蜜,相处方式既简单又纯粹。
父母关系融洽恩爱,对孩子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使孩子心态平和,对周围的世界心存友好。
一次,钱钟书和杨绛先生在家讨论古诗,圆圆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第二天女儿便要求父亲为自己再讲讲古诗。
圆圆见父母“嗜读如命”,自己也依葫芦画瓢,照模照样拿本书来读,竟然渐渐就读出了门道。
钱钟书与妻子杨绛经常会讨论学术,家中的这种气氛深深影响和感染着女儿,拨动着小钱瑗好奇的内心,同时,也潜移默化塑造着她的品性。
钱钟书写《围城》时,对女儿说里面有个丑孩子,就是她。阿圆信以为真,却也并不计较。
后来他写《百合心》里,又说里面有个最讨厌的女孩子就是她。这时阿圆稍微长大些,怕爸爸冤枉她,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钱钟书就把稿子每天换个地方藏起来。
一个藏,一个找,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戏。后来连钱钟书自己都不知道稿子藏到哪里去了。
尽管夫妇俩均是中国学界的大家,但从未有过学者的身段与架子,在家中亦是。在家庭中,他视孩子如朋友。三个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对话,地位平等,互相倾听互相尊重。
杨绛说:“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仨是不寻常的遇合。” 生活的朴素,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但生活的光,是在平凡中找到的趣味。
希望我们都能成为那个万里挑一的、有趣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