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教育智库：曹爱卫：“绘本创意读写”，带领孩子们走进读写世界

      2011年，绘本已经走进了寻常百姓家，成为年轻爸爸妈妈为孩子首选的课外读物。不少爸爸妈妈，宁可其他方面节俭些，也要给孩子买绘本，以期培养他们的阅读兴趣，增长他们的知识和阅读能力。

      同时，绘本也走进了不少幼儿园和小学，成为老师带领儿童语言学习的新媒介。很多一线老师和儿童阅读推广人，已经把绘本作为教材的有益补充，引进课堂，开展阅读教学、写话教学的尝试，受到了孩子们的普遍欢迎。

      从家长到教师，大家都越来越认识到阅读绘本的好处，如：绘本可以促进孩子语文素养的提升，帮助孩子进行口语语言和书面语言的顺利转换，培养良好的阅读理解能力；绘本对孩子的心理发展、情绪培养、逻辑思维、观察力、想象力等都有深远的影响；绘本有丰富的想象空间，可以让孩子获得阅读的欣悦，得到审美的体验，养成独立思考的能力……

      我也尝试着，在教室里开始“绘本创意读写”的尝试。当时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挑一些觉得不错的绘本，在课堂上读给学生听，然后一起讨论几个话题，或者引导他们展开想象，进行故事创编等，重视阅读过程的“精彩发现”和阅读交流的“精彩观念”。课没有模式，也不精致，非常随意。没想到，这随意的课，成了学生最喜欢的语文课，他们经常围着我问：“曹老师，什么时候再讲故事，编故事？”

      现在，回望当时的做法，我和大多数老师（组织）一样，绘本创意读写带有很大随机性和随意性：从课时看，有时间就上，没时间就不上，没纳入学校课程表，没有一定频率的教学时间保证；从内容看，看到这一本，还可以，就用这一本，看到那一本，还不错，就用那一本，缺乏系统的内容安排；从教学目标看，有的侧重了解故事内容，有的侧重发展阅读策略，也有的侧重学习语言，没有一个总体的指导方向；从教学评价看，课堂随机表扬为主，结合部分作品展示，也较为随意，没有明确的评价系统。

      若能借助绘本，构建出适合发展儿童读写能力的课程，开展系统的、有针对性的读写活动，必能推动儿童语言素养的全面提升，这对孩子来说，是多大的裨益啊！那将不仅会照亮孩子的语言之路，还会照亮他们的人生之路。

      于是，我开始从源头上思考构建“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课程”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对为什么要开展“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有了基本的认识后，我进一步思考：“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到底是什么，有何特质，藉由绘本创意读写，我将引导孩子们走向何方。

      带着这些问题，我阅读，记录，思考，尝试实践，请教专家、师友， 在大家的指导帮助下，课程设计的理念、基本框架以及课程定位、课程目标都越来越清晰。经过近四年的打磨，“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课程”慢慢显示出它独有的个性特征。

      四大基本理念，决定了课程的风格：

1.贴近心灵。即选入课程的绘本以及绘本的读写活动设计，都以贴近儿童的心灵，让每一个儿童都能在活动中打开心扉，产生言说的冲动和兴趣。

2.快乐参与。即绘本创意读写的要充分尊重儿童之间的个体差异，从儿童的角度出发设计读写活动，让每个孩子都感受到读写的快乐。

3.尊重差异。即每个儿童对作品的理解和表达自己理解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尊重儿童读写表现的差异，认同并鼓励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走进故事，走进自己。

4.创意表达。即引导儿童从多个角度、多种途径进入绘本世界，与作者对话，与故事里的人物对话，获得丰富的情感体验，开展富有创意的读写活动。

      课程基本架构，奠定了课程的基石：课程的核心目标是发展想象力和思维力，要让学生悦读乐写；课程内容，是一月一主题，两年内，师生在课堂上共同读写16个主题，64册绘本；课程实施要灵动有趣，注重图文并重，强调创意表达；课程评价系统以推动学生持续读写为要，注重全过程，多方位评价。

      此外，对“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课程”里的两个核心概念也进行了界定：

      绘本创意读写：重在引导儿童掌握基本的绘本阅读技能和方法，学习从图文获取信息，并根据图文信息进行推论、连结和整合，构建属于自己的故事意义，鼓励儿童通过身体，采用各种表现形式，把自己阅读的体会、感悟、联想、想象等发表出来，以发展他们的阅读策略、想象力和思考力。

      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课程：是以“创意”为核心、以“绘本”为载体构建的符合低年级儿童读写心理和认知发展规律的课程。共十六个主题单元，每个单元至少四册绘本，采用不同的读写策略组织课堂实施，并用适宜的评价体系推动儿童读写能力的持续发展，培植创造力。

      新课标中与“绘本创意读写课程”联系紧密的条目，主要有这四条：

      1.喜欢阅读，感受阅读的乐趣。养成爱护图书的习惯。

      2.借助读物中的图画阅读。

      3.阅读浅近的童话、寓言、故事，向往美好的情境，关心自然和生命，对感兴趣的人物和事件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并乐于与人交流。

      4.课外阅读总量不少于5万字。

      这四条标准，第一条指向阅读兴趣和习惯。的确，没有什么比“渴望阅读”更能给孩子的人生带去惊喜。一个渴望阅读的孩子，情感发育、学习能力、知识背景、文化认同等各方面都比不爱阅读的孩子表现要优异。

      吉姆·崔利斯在《朗读手册——大声为孩子读书吧》就“阅读能带来什么好处”这一问题，归纳出了一则简单的两个层次的公式：

⊙ 你读得越多，理解力越好；理解力越好，就越喜欢读，就读得越多。

⊙ 你读得越多，你知道得越多；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聪明。

      这种持续的阅读快感，就像双面胶，能把孩子和书本紧紧地粘在一起，孩子看见书，就会去亲近，就会感到喜悦。阅读成为一个人生命的一部分，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第二条，简直就是为绘本阅读而设。绘本是用图画讲述故事的书籍。松居直先生有一个简洁明了地揭示绘本实质的公式：“文×图=图画书（绘本）”，“文+图=有插图的书”，他认为：

      图画书中插图的作用，并不仅仅是为了说明文章，不仅仅起一个辅助的作用。插图本身必须表现出图画书的内容、主题和细节。

      也就是说，绘本是用 “图画”来“讲述故事”的。事实上，很多低幼孩子，他们并不识字或不能全部认识某册绘本上的字，“只要故事内容在插图上表现出来，孩子们的眼睛就可以发现它们”。的确，孩子们天生是读图的高手，他们能根据图画看懂故事，可以忘我地走进那个“故事世界”，进行“快乐的历险”。图画，让他们体验到阅读和发现的乐趣。

      “很少会有孩子会主动喜欢阅读，通常都必须有某个人引领他们进入书中奇妙的世界。”在学习阅读初期，除了有人引领，阅读的书籍也很重要。孩子需要阅读的成就感。一册绘本，字数不多，页数也不多，“读得”快一点，十几分钟就可以读完。短时期内，孩子就会有“我读了10本书了”“我读了20本书了”……甚至“我读了365本书了”，那种自豪和成就，是持续阅读极大的推动力，不知不觉中，阅读量在飞速上升。

      再者，绘本的内容涉及自然、科学、人文的各个方面，在阅读中，孩子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体验，产生独具特色的想法，这些体验和想法，如同活跃的火山，只要有一个突破口，它们就会喷涌而出。在彼此的交流和碰撞中，汇聚成更强大的认知、情感的力量。且通过阅读，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了良好的语言品质，并会在潜移默化中掌握几乎所有的写作规范。如此，第三、第四条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新课标对第一学段写话的教学目标与内容，有以下三条：

      1.对写话有兴趣，留心观察周围事物，写自己想说的话，写想象中的事物。

      2.在写话中乐于运用阅读和生活中学到的词语。

      3.根据表达的需要，学习使用逗号、句号、问号、感叹号。

      第一条中，有这么几个核心词汇需要关注： “兴趣”是对写话态度的描述， “观察”是写话的前提，“自己想说”是写（说）自己的话，不写假话套话，“想象”是鼓励有创意的表达。就绘本创意读写而言，只是“周围事物”指向“绘本图画”而已。

      第二条中，关键词是“乐于运用学到的词语”。研究证明，“语言学习从输入的信息中产生，而不是输出的信息；从理解而来，而不是制造。”因此，把读写融为一体，孩子驾驭文字的能力，会超乎我们的想象。绘本语言大多清浅、诗意，符合儿童的语言表达，贴近他们的心灵，通过阅读，很多词汇和语言图式会自然而然地留在脑海里，写话时，这些文学式的儿童语言，就会自然地从笔尖流淌出来。

      第三条，确切地说，是对绘本创意读写的一种束缚。因为既要写出创意，又要顾虑写作的格式与正确性，这对学习写话尚处于起步阶段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很难兼顾，会令他们感到沮丧的事。哪怕是成人，有经验的作者押汇尽量先把想法记录下来，后期再来考虑“编校”，也就有了“文章不厌百回改”之说。为了让孩子能自由地、无拘束地“写”出自己的观点，在绘本创意读写课程里，暂且忽略此条目标。

      绘本创意读写课程关于“写话”的设计，遵循课标的精神，重在“激发兴趣”“培养观察能力”，“倡导写自己的话”，“鼓励写想象中的事物”，并鼓励学生运用阅读中的词语和语言图式表达自己的所思、所察、所想。

      特别要说明的是，“绘本读写”当以“读”为主，“写”为辅。学生对整本书阅读产生亲近感，愿意阅读，乐意阅读，在读中体验和享受这阅读的美好，这就是“绘本读写”最大的价值所在。“写”是“读”这棵大树依着节令，自然结出的果实；是水流经过后，自然形成的小渠；是风儿吹过后，自然带来的花香……在绘本读写课程中，切不可过分放大写的作用，否则就喧宾夺主。“写”的过度训练，甚至会导致学生厌恶绘本，厌恶阅读，厌恶写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教学目标是某个阶段教学行为的终点。有了目标框架，凭借什么到达这个终点呢？如果说孩子的读写起点和目标之间，是一条需要跨越的河，我们就要找到合适的渡河工具——那些适合开展创意读写的绘本，作为教学材料，发挥“渡船”或“桥梁”的功能。

      教学材料的挑选无疑是课程建设中的重要工程。对绘本读写课程来说，是一个新教学资源的挖掘、收集、分析和整合的过程。这一过程，并不是单纯地多渠道收集绘本，按主题进行堆积，而是重在对材料本身进行深加工、分析调整，甚至是再创造。

      说到教学材料，我对绘本材料的开发和使用，有自己的观点。之前，在和一些专家交流，谈到绘本材料的使用时，不少专家认为绘本应该“作为纯粹的阅读材料”，借助绘本开展亲子阅读或师生共读，通过阅读绘本，让孩子喜欢上阅读就可以了，无需附加额外的功能。诚然，绘本阅读的首要任务是 “让孩子爱上阅读”。这，我是极为赞同的。

      但，绘本的功能并不是单一的，除了用生动有趣的图文讲述故事，吸引孩子对阅读充满兴趣，它还有着丰富的语言学习因子，隐含着精神成长的密码，为什么不更好地发挥它的功能呢？就如一块牛肉，非得做成牛排，才证明它是有价值的牛肉？炒牛肉丝、做牛肉丁，甚至做成牛肉酱，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对孩子的语言发展、精神成长有益，我认为，无需过于纠结“绘本的功能指向阅读”。如我，可以“借助绘本开展创意读写”；如哪位美术老师感兴趣，可以“借助绘本开展绘画创作”；如哪位心理辅导师对绘本有研究，可以“借助绘本开展心理辅导”；如哪位数学老师有心，可以“借助绘本开展数学教学”……这些都完全是可能，并且可以的。

      低年级绘本创意读写课程，我立足各册的“读写目标”，一个单元拟定一个大主题，根据“读写目标”和“单元主题”收集、整合相应绘本。在对绘本进行整理归类的时候，我遵从“双线并进”的原则，即“故事主题”与“读写能力”兼顾并行。

      “故事主题”是明线，每月一个主题。以第一册为例：一年级的新生刚进学校，他们对学校的一切都很陌生，表现出各种不适应的状况：有的孩子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有的孩子会吵着“我想妈妈了，给妈妈打电话”，也有的孩子会在早晨拖着不肯上学。入学第一个月，“发展适应能力”是极为重要的，九月份的主题就可以定为“发展适应能力”。

      一个月后，孩子们基本适应了学校生活，同学之间、伙伴之间慢慢地接触多起来，各种吵闹也多起来：一会儿“某某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拿了我的橡皮”；一会儿“老师，他刚才踩了我一脚，还不道歉”；一会儿“老师，他不跟我玩，还骂我”……进入磨合期，吵吵嚷嚷的事情特别多，需要发展他们的“伙伴关系”，十月份的主题就可以定为“发展伙伴关系”。进入十一月份，孩子们初入学的紧张和兴奋消失得差不多了，学前教育中存在的问题开始慢慢复苏，如东西忘带了，找不到了，就责怪说“妈妈没给我放好”，“爸爸昨天看了，我也不知道他放哪里了”，十一月份的主题就可以定为“感受爸爸妈妈的爱”……根据孩子们的实际情况来确立主题，把阅读和生活、阅读和成长、阅读和语言表达等有机地融合。

      具体到某一册绘本，该如何选择呢？

      说实话，我判断一本绘本的好坏，理解它的价值，很多时候是靠“感觉”的。但“靠感觉”一说，似乎很虚渺，让人摸不着头脑。若再追问，“感觉”从何而来，细想，还是有一些触发点的。

（一）故事要有意思，要好玩

      松居直先生说，“好的图画书（即“绘本”，下同），首先重视的是那些能理解孩子们的世界，并用孩子们的想法和心情去绘画的图画书。”换言之，好的绘本，孩子一翻开就会产生亲切感，“哈哈，这和我很像啊”“啊，我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呢”，就能吸引孩子主动阅读，把自己投射到故事角色上，与他们共同经历，共同悲喜，并积极地构建故事意义。

      所以，选择绘本，不能以成人的逻辑和想法去评定，要尊重孩子的想法和意见。大人们自认为不错，可对孩子来说没什么意思的绘本，不可取。绘本故事，孩子觉得“有意思”，“好玩”，这是第一位的，也是符合孩子阅读心理的。孩子兴趣不大的绘本，要慎重选择。那些被严肃的大人们所喜欢的“高大上”的绘本，站在大人角度，单方面地叙述和说教，灌输孩子应该怎样做人、怎样做事的绘本，建议不要选取。

      以“顽童”为母题的绘本，值得特别关注。如美国大卫·香农的《大卫不可以》等。这些绘本中的主人公，虽异于普通意义上的乖孩子，但没有反叛世界反叛道德之举。孩子在阅读中，极易陶醉于那些小小叛逆，但却无比过瘾的小行动中。刘绪源先生认为：“顽童母题”体现着孩子自己的眼光，一种对于自己的世界与成人的世界的无拘无束、毫无固定框架可言的眼光，充塞着一种童稚特有的奇异幻想与放纵感。顽童母题的绘本，是孩子最喜欢的，也会给满身束缚的成人们以强烈的心灵冲激。

（二）插图意象要丰富，能表现故事内容

      绘本的插图，不是用来欣赏的图画。插图的作用，在于表现故事的内容，帮助孩子在心中想象出故事描述的世界。如果没有这一作用，哪怕图画再精美，色彩再丰富，也不是优秀的绘本。也就是说，一本优秀的绘本，其插图要具有能够充分表达故事的表现力。若能够精彩地描绘出故事的世界，即使是单纯的黑白两色，也是我眼中的好绘本。

      澳大利亚作家兼插画家尼克·布兰德的《你跑错书了》，很多大人认为这是一本有些“无厘头”的书。故事讲了一个叫尼古拉斯的小男孩想介绍一本书给大家，结果不断有人跑过来“捣乱”，要跑进他的“书”里，他一遍遍地要赶走，大家就是要赖着不走。最后，他发飚了，怒吼着把大家都赶走了，故事也就结束了。书里的语言也就反反复复这几句：“大家好，我叫尼古拉斯，这本书是关于……”以及“这本书里没有（什么），你跑错书了！请你走开！”

      这本书，画面极具故事感，孩子在阅读时，能沿着插图所带来的意象为途径，尼古拉斯的羞怯、不满、愤怒、失望，以及其他人物的动作、表情等，无不在讲述故事。孩子读了图，就能自由自在地走进图画描绘的世界，走进角色的内心，感受故事丰富的内容。

      图画，让孩子心中的故事得以更好地生成和发展起来的。就如李利安·H·史密斯所说：“只要故事内容在插图上表现出来，孩子们的眼睛就可以发现它们。” 优秀的绘本，定会把故事内容表现在插图上，孩子即便不读文字，只读图，照样能明白故事的内容，享受阅读的乐趣。

（三）语言要富有内涵和实在感

      孩子体验到的语言，质地是不同的：日常生活语言，通俗，易懂；广播电视语言，规范，标准；文学作品中的语言，丰富，诗性……这些语言都在滋养着孩子，尤其文学语言，对孩子的精神发育起着重要的作用。文学语言的缺失，想象力和理解力就会贫乏，创造力会受到严重抑制，甚至衰退。松居直先生曾直言，“文学艺术就是依据语言而被严密地连接、组织、构思、精练、推敲而产生出来的，所以，倘若孩子们从小就沉浸在这样的语言世界、这样质地的语言中，那么肯定会对孩子们的语言生活大有益处。”

      绘本是文学作品，是适合“用耳朵倾听”的书（大人讲给孩子听）。绘本的讲，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完全尊重文本，把故事原原本本地按照作者的描述讲出来，还有一种是讲者结合自己的阅读体验，增加自己的语言。两种方式，都是可行的。关键是，作为讲者，要从绘本中，读出丰富的、能让孩子从内心产生共鸣的、富有内涵的、实在感的语言。尤其是后一种讲述方式，讲者要让孩子听明白，就必须将自己的体验、思考等置换成语言。讲者要审视自己的语言及其质地和内容，如果不丰富自己的语言，不认真地对孩子讲话，那么语言的世界将会渐渐地枯萎。

      讲者的语言从哪里来？从绘本的图文信息中来。绘本的图文信息，要能诱发读者产生丰富的体验，不断地推动思考，能生发出富有内涵和实在感的语言。而非干瘪的，单一的，情意缺乏，意象枯萎，这样的绘本就没有力量了。

      当然，好的绘本还有其他的一些元素：有比较广阔的想象空间，孩子能在故事中自由驰骋；用细节传递主要信息，能带给孩子寻找和发现的乐趣；故事情节曲折，疑问，惊叹，下一个疑问，不断变化，吸引孩子持续地有兴味地阅读……总之，只有自己多阅读，多比较，眼力提升了，才能“看到”优秀的绘本，并把它们带给孩子。

      我也期待孩子在课堂里能比较系统地阅读几位世界级绘本大师的作品，所以一学期安排一次“走进绘本大师”。这一个月里，孩子们浸润在同一个作家的作品中，感受绘本大师文字和图画的魅力。

      此外，如某个学期特别长，我还另列六个主题单元，供选学用。

      具体安排如下（此安排表，得到了长寿桥小学董诞黎校长、徐玮书记、边宁副校长的大力支持，提供了多个书目，并给了我很多建议和意见）。

绘本读写课程内容安排

      绘本读写的教学内容，可以根据班级学生的读写需求，做适当的调整。

      绘本读写的教学时间，一般为每周一节，学校可在课程表里独立设置“绘本读写课”，也可在国家规定的“地方与学校课程”里专门列出一节为绘本读写课。这样，两个学年，学生在课堂上至少可以阅读64本绘本故事书，并开展丰富多彩的“写”话活动，有效促进语言和思维的发展。